《那人、那山、那狗》

之前看到片名的时候,以为和《篱笆、女人和狗》有什么亲缘关系,就一直没有看过。于是这部99年的好电影就这样被我错过了十多年。

这部影片所讲述的故事非常平凡,甚至平淡。就是邮递员老爸把工作交给儿子,陪儿子走最后一次邮路的过程。但是也正因为这种平凡而让人感觉真实而亲切,也正是因为这种平凡而更能体现出演员的实力。

然而情节和表演并不是本片最打动我的地方。平心而论这部电影的部分情节转承稍显突兀,刘烨的表演也有些生涩。论艺术品质算不得上乘。但是在这父子感情这件主线背后,还有关于对人生、社会、责任的思考。面上是在讲述这个发生在深山里的小故事,却影射着外面大社会的一些变化和冲突。

我不想赘述拙见,毕竟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只是好电影值得更多人去品鉴。

咽炎

本来自己一直也没感觉嗓子有什么不舒服,但是自从上周六体检的时候医生跟我说有慢性咽炎开始,就觉得嗓子的确不舒服了。不疼不痒,就是毛毛的,想咳又没什么东西好咳的感觉。忘了从哪年开始,好像每年都这样,有时严重些,会咳个几个月才会好转。不过用屁股分析一下也能知道这大概是从我大中国冬天的大面积烧煤供暧开始的。虽然我一点热乎气儿都没沾着,这烟霾倒是没少吸。人们把由于工作需要而沾染的疾病叫职业病,不知道咽炎算不算得雾都生活病。我想,大概这就是生活在这样一片蒸蒸日上的沃土上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可谁都不想拿健康当代价,所以有了病,无论责任在谁,去医院看病的都得是本人。

上海的三甲医院不少,可也架不住全上海人得个头痛脑热的都去三甲医院看。所以本着不给三甲医院添乱,不让小医院的医生闲得蛋痛,也不纵容自己以排队为由无所事事地看一两个小时手机的原则,我还是去了某医院。我已经去过几次了,也看得出来这医院又贵又没水平,但是我相信看个咽炎应该还是足够了的。

早晨送了老婆到公司,花十分钟绕过罗山高架过来就是这家医院。把车在楼门口停下,拿着医保病例本就进去了。门口问询台没人,我就径直走向了总服务台。

“请问是在这儿挂号吗?”

“你什么不舒服?”

“我嗓子疼。”

“前边左转上二楼找护士。”

“哦,好。”

我正要转身,看见她瞥见了我手上的社保病例本,叫住我说:

“哎,我们这儿社保卡不好刷的,只能用现金或是刷卡,挂号费480。”

“哦,我知道的,中间带的卡可以用吧?”

“保险卡是吧?你上楼问护士吧。”

看来她也不知道。我就按她说的上了楼。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是有人带我去的二楼护士台,现在连门口司仪都省掉了。不知道是不是入不敷出了。

到了护士台,有个看着像是医生的人走过来问我。

“你是什么不好啊?”

“啊,我就是嗓子痛。”

“啊,感冒了吧。”

她转过去又跟护士台的人说。

“我跟你们说过的吧?咱们人可以匀一匀。”

她又转过来打量了我一番,说。

“穿太少啦,感冒了应该多穿一些的。”

“啊,我就是咽炎,应该没有感冒。”

护士问我之前来过没有,又问了出生年月。然后问医生挂哪个科。我始终没说什么话,之前去公立医院看感冒也有把我安排在耳鼻喉科的。人比呼吸科少很多,医生看起来也更有耐心一些。

“就挂王主任的吧。”

“呼吸科好像也没有人啊。”

“不是吧,刚才不是来了一个吗?这个就挂王主任吧。”

然后护士就拿出来了个单子让我签字。

“我来带他过去吧。”

我签好了单子,她跟护士们说。

我就跟着她走了十几步来到一间诊室坐了下来。

然后她笑着跟我说,“这是我们从瑞金医院请来的专家,一个星期才来一次呢。”好像这是莫大的荣幸。

我没说什么,她就走了。

这个老大夫梳了个大背头,看上去很体面。

我说嗓子发毛,他就拿出舌板和手电叫我张嘴,看了一下说。

“是咽炎,扁桃体也有些肿。”

“扁桃体也发炎了?”

“有些红肿,你有扁桃体的是吧?”

“咽炎是急性的还是慢性的?上次体检的时候,他们说我是慢性的。”

“这次是急性的,我给你开些药……”

我有些诧异他这么快就要给我开药。于是问他。

“但是扁桃体发炎不是应该发烧的吗?可我不发烧啊。”

“有些人是不发烧的。”

“那是发烧好还是不发烧好呢?”

“这个看个人体质的。这个细菌和你的人体啊,就像两边对抗。比如如果你白血球高,但是不发烧,说明你体质好的。那,如果白血球不高,也不发烧,也可能说明你免疫系统太弱了。”

他看我好像意犹未尽,便说:

“我给你开个单子看下血项吧。”

然后递给我一个单子,指着旁边的房间说:

“就在隔壁。”

我前面就两个人,我就在门口等着,等的时候我看见我出来的诊室的门口的牌子上写的是“内分泌科”,这还是比较出乎我意料的。看来这个科真是人太少了,都开始出来拉客了。想想别的医院所有的科都人满为患的时候,这边儿一个主任医师在里头无所事事地坐一天。

没想几分钟就到我了,到我的时候换了个老一些的护士,我还挺庆幸。

我坐下,把单子放在桌子上,拉了一下衣袖没有拉上去,正准备把毛衣脱掉。护士说话了。

“要不扎手背吧。”

“手背好扎吗?”

“你这拉不上去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啦。”

“那就扎手背吧。”

我觉得她有信心那就好。反而扎什么地方我是无所谓的。

她扎的时候我一直看着,刚扎进去的时候我就觉得没有扎正。果然她顿了一下。

“哎呀,血管滑掉了。”

我想着之前抽血没扎好之后的一大片淤青,心里就一群草泥马奔腾。

看着她挪动着针头,一阵阵疼痛从手背传来,我还得保持手一动不动,以防针头在里头把血管撕开个口子。

她调整了一会儿,血才慢慢地流了出来,接上真空试管血出的速度还是很慢。看来扎得真是很不好。本来只要几秒的采血,用了二十几秒才采到一小管底的量。

“血管太细了,又滑。”她解释到。

“应该够了吧。”她自己嘀咕着。然后把针头抽了出来。

“按压两分钟。”

她把一团棉花按在我手背上说。

“血管又细,还滑了,可能有些疼啊。”

“嗯。”

我使劲按着手背,找到个沙发上坐着等结果,想她说的是“滑”还是“划”。

旁边也有一个人在等结果,他旁边有一个女医生在等他讲一些手术上的事情,我没刻意去听,只是听见她在说在这里也可以做,就是费用会贵一些,医保卡也可以用什么的。恍惚间我有一种看见安利的感觉。

等了没十分钟,那个老医生就跑过来叫我。

看了一下血项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异常。他就接着给我开药。

“我给你多开几种药,有喷的,有冲的,还有消炎的。”

他们医生一说消炎我就就敏感,我瞥了一眼屏幕,看见有头孢二字,我就问

“没有细菌感染也要吃抗生素吗?”

“你的扁桃体有些发炎,而且细菌感染也不一定血项高的。所以还是吃一些的好。”

我没有说什么。

“你看着感觉好了就可以了。慢性的药我也给你开了一些,那些可以接着吃。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嗯。”

我想反正我也是看得懂说明书的。

致谢之后我就下楼取药了,看着满满一包计四种共十二盒的各式中西药,我觉得真吃完没病也得吃出点什么病来。仔细看了一下药名,其中有一个是盐酸头孢他美酯,是三代头孢广谱抗生素。我觉得还是不要吃的好。

出门的时候嗓子毛毛的。

手背上还不时还会传来一阵阵的疼痛。